木寒夏突然很不想看到他的那双眼睛,他却在这时开口:“昨天……对不起。”
木寒夏不吭声。他轻声说:“我喝多了,对不起,木寒夏。”
木寒夏心中,像是有某股气突然泄了下去,却愈加无奈和不甘。她知道他是喝多了失态,她知道以他的城府稳妥,绝对不至于这样。但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把这件事掀篇?
“孟总,如果没其他事,我先走了。”她静静地说。
孟刚凝视着她。风轻轻吹动他身后的窗帘,阳光很静。
他说:“过些天,你就离开乐雅吧。我有个朋友,在明汉区开了家高超,你可以过去,作为有资历的营业员,待遇不会比现在低。这边的财务,也会多给你开三个月工资。”
木寒夏的手,慢慢握成了拳头。
她忽然笑了笑,硬着气答:“好。”
再没什么可说的了,她转身往门口走。拉开门的那一刻,孟刚平静的声音传来:“木寒夏,我曾经的话,都是真心的。”
——
这一天,夜幕降临。
木寒夏躺在c黄上,夜不能寐。
愤怒、悲伤、失望、茫然……交织在一起,织成某种滞闷钝痛的情绪,仿佛一块巨石,将她压住。
她恨孟刚吗?这些年如果不是他诸多照顾,不是他破格提拔,她进不了市场部,无法脱离营业员这个职业阶层。她恨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