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睡了多久,迷迷糊糊间,感觉有一只温凉的手,在探自己的额头。她努力撑开眼,看到屋内有柔和的灯光,他的眼睛就在灯下,带着几分不悦望着她。
“为什么不去医院?”他问。
“不用你管。”她固执地答。
他静默了一会儿,而木寒夏的眼睛也好难睁开,混混沌沌的。
过了一阵,感觉手被人握住了。
再过了一会儿,屋内黑了下来,静了下来。
她的心就像一片空旷的原野,只有风低低吹过。
——
谁都看得出来,年轻的老板今天心情不太好。在工厂车间视察时,他的脸总是阴着的。有人来跟他说话,或者汇报什么情况,他说话的内容还算正常,但态度不冷不热。于是很快就没人去触这个霉头了,只剩他一人在生产线前驻足。
林莫臣冷冷地看着生产线上出来的一件件成品,很好,他很满意。但是想起病中的木寒夏,某种焦躁的情绪就在心底无声蔓延。然而这些情绪,就像水底暗石,不会凸出平静的水面。过了一会儿,他自嘲地笑笑,深呼吸调整好情绪,去生产管理部看生产计划完成情况了。
保安来报信,是夜里十一点多。
“林总!厂门口来了群流氓,在打砸闹事!”
大家都是一愣,林莫臣说:“报警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