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换上裙子，马小灿终于找齐了所有的化妆品，回头看到向晚，她眼前一亮。

“向晚，我就说这条裙子肯定适合你！快看看，你太美了！”

马小灿将向晚拉到镜子前，赞叹不已。

向晚个子高，人又清瘦，加上骨骼线条长的好，活脱脱的衣架子，愣是把马小灿这条略浮夸的公主裙穿出了几分仙气。

马小灿兴奋的拿着她妈的化妆品就要往向晚脸上招呼：“来来，我再给你化个妆，保证明天让那些等着看你笑话的混蛋们惊掉下巴。”

眼看她拿着粉扑就要往向晚的脸上抹，向晚赶紧向后一躲，抓住马小灿的手。

“马小灿，要不然明天再画吧。阿姨这粉肯定挺贵的，我们还是……不要浪费了。”她战战兢兢的说。

马小灿头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：“不行，向晚，我得先练练，万一明天化不好呢？”

“那你到底会不会化啊？”

马小灿不以为然：“向晚，你真啰嗦，我练练不就会了！”

一股呛人的香粉味扑面而来，向晚脸上已被她扑上雪白雪白的粉。

为了遮挡她的胎记，马小灿在她脸上扑了厚厚的一层粉，接着又分别画了眉毛，眼影，腮红，口红。

一套繁琐的程序下来，马小灿仔细端详着向晚的脸。

她确实是按照她妈平时化妆的样子操作的啊，为什么画在向晚脸上却感觉怪怪的。

嗯，肯定是见惯了她素面朝天的样子，还不习惯而已。

“你化好了吗？”向晚见她不说话，好脾气的问。

“好……了。”马小灿挠挠头，胆战心惊的将向晚的脸转向镜子。

尽管早有心理准备，可向晚还是被镜子里那张过于花哨的妆容惊到了。

把她的脸抹的跟艺妓似的就算了，那毛毛虫一样的眉毛，姹紫嫣红的眼影是怎么回事？还有她脸蛋上的两酡高原红又是什么？那腥红的嘴唇是刚吃完死孩子吗？

见向晚频频拧眉，马小灿赶紧解释：“向晚，你从来没化过妆，肯定看着别扭。你放心，我妈平时就是这么化的，真的！”

向晚本来都拿起纸想擦掉了，听她这样说，又不好意思打消她的积极性。

“真的？”

马小灿点头：“真的！明天早上你早点来，我再给你好好画画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向晚笑笑，对着镜子将脸上的妆容稍微擦淡一些，才背起书包，离开马小灿的家。

她没回家，而是直接去了张兰工作的百货大楼。

这个时间，她应该下班了。

向晚想，今天马小灿把她乔妆改扮一番，画的鬼都不认识她，正好可以去跟拍张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