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和平正在开门的手一顿，回头：“晚晚，你说江衡他妈得了癌症？”

向晚点点头：“基本可以确定。”

向和平又是一阵沉默，最后叹了口气，打开门，再也没提不许向晚和江衡接触的事。

*

尽管有周南从中帮忙，向晴晴还是第二天才见到妈妈。

在警局待了两天，张兰已经瘦了一圈，还顶着两个疲惫的黑眼圈。

向晴晴本来对她还有怨言，看到她这个样，一下子就红了眼眶。

“晴晴，你……你来看妈了……”面对女儿，张兰既愧疚，又自责，好像她让向晴晴丢了莫大的人。

“妈，我替你问过了。只要你把假币的来源说清楚，就没事了。”向晴晴吸了吸鼻子，让情绪稳定下来。

谁知，张兰却摇了摇头，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。

“你不肯说？为什么呀？”向晴晴不解，她又想了想，“难道说钱是江伯伯给的？”

“晴晴，你别乱说！”张兰打断向晴晴的猜测，低下头，又是默默的垂泪。

她怎么交代？

她只有六万块钱，可向晚却要十万。

怕向晚真拿着照片和亲子鉴定结果跟她打官司，给她和江若海难堪，张兰只能满足她的要求。

她想跟自己的姐姐借，又怕张荷骂她懦弱，张兰只好跟她姐夫开口。

那四万块钱是她朝赵猛借的，后来她把自己的六万块给了赵猛，也是他替她把钱包好的。

张兰很感激赵猛，还给他打了欠条，说是一年后还他。

现在想来，肯定是赵猛借她的钱出了问题。

张兰冤死了，她当然想供出赵猛，替自己脱罪。

可前天她才被抓进来，姐姐就来了。

张荷明里暗里的告诉她，要她扛住，她和赵猛会在外面替她周旋想办法，也会替她把向晴晴照顾好。

姐姐就像突然变了个人，又是哄又是吓的，就是要她闭嘴，什么也不准说。

张兰又气又恨，却又无可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