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兰越擦越急,最后,她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声: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,把这些字给我擦下去!”
几个工人撇撇嘴,谁让拿着人家的工钱呢,只好不情不愿的拿起工具,去刮上面的沥青。
整整一上午,张兰的心情都坏到了谷底。中午的时候,店里的电话响了。她以为是江若海打来的,接起来就要向他哭诉她受的委屈。
可是里面却响起另一道陌生的声音。
“破鞋,怎么样?被人戳脊梁内的滋味儿好受吗?”
那道森冷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,张兰握紧了电话,如临大敌:“你是谁?我认识你吗?为什么你要这么做?”
“我是正义的使者!我有义务清理世间所有的垃圾!张兰,你就是那个垃圾。顶着一张美丽的皮囊,做的却是猪狗不如的事情,你就等着接受惩罚吧!”
“你……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“哼哼哼,我在买硫酸,你说呢……”
对方又是几声极其恐怖的冷笑,接着便挂断了电话。
张兰的头皮直发麻,她扔下电话,恐惧的抱膝盖蹲在了地上。
不断的安慰自己,江若海跟彭燕提了离婚,说不定吓唬她的人就是彭燕找的,现在是法治社会,她不敢把她怎么样。
在这样的自我安慰下,张兰出去给工人们买午餐吃。
可是才出门不久,那种如影随形的恐惧感又来了。
尤其当她走到相对僻静的小巷子时,张兰总感觉身后有个高大的身影在跟着她,可是当她再回头,人却又不见了。
她以为这是幻觉,是自己在吓自己,可是当她最后一次突然转身时,在距离她身后不到十米的地方,一个黑衣黑帽,戴着口罩和墨镜的男人跟个木桩似的站在那里,手里拎着一个透明瓶子,正阴恻恻的盯着自己。
张兰一声尖叫,拔腿就跑,连买的午餐都甩了出去。
她一直跑到人潮相对较多的商业街上,找了个电话亭,慌里慌张的将电话打给了江若海。
“江大哥,我好怕,有人在跟踪我,他手里拿着硫酸,要毁我的容!怎么办?我好怕啊……你快过来,我要见你。”电话一接通,张兰带着哭腔急切的说。
电话里,她的声音在发抖,正在陪客户应酬的江若海心头一紧,从包厢里出来。
“张兰,你别急。到底发生了什么?你再跟我仔细说一下……”
张兰一边哭一边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一系列蹊跷事跟江若海说了说,他听的也是直起鸡皮疙瘩。
“若海,我求求你,过来接我好不好?那个人说不定就在我身边哪个角落里藏着,我好怕……我怕我还没回到店里就已经……”
江若海虽然不太相信有人会光天化日行凶,可凡事都有万一。
“张兰,你在哪儿,告诉我你的位置,我现在就让我的司机过去接你。这样吧,我还在外面忙,你让司机先把你带到从前我们约会的那家酒店,你在那里等我……等我忙完了,我就去看你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别怕。那家酒店的安保做的很好,你到了酒店不要出门,不要乱接电话。我最多几个小时就到……”
“好吧。江大哥,你要快点!”
“好!”
张兰挂完了电话,还警惕的环视了一下周围,确定没再看到那个黑衣人后,她提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