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会珍惜何宫女赏给朕的宝物。”
一语双关。
“皇上,皇上,您怎么了?”外头响起仁秀焦急的声音。
何元菱立刻过去,夺过书重新塞回扶手垫子下,低声道:“肯定是刚刚皇上怒吼惊动仁秀公公了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公公心里对皇上还是很敬畏的。”
“皇上!”仁秀的喊声更响了,也更惊惶,却不敢冲进来。
秦栩君双眉一扬,已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模样:“那让他进来呗。”
何元菱窃笑,知道他果然已经整理好心情,又要开始作妖了,仁秀公公啊,谁让你脑子糊涂,且受着吧。
走到东殿门口,何元菱一掀帘子,见仁秀已经快急出泪来,也知他真心关心皇上。
“皇上没事,叫公公进去呢。”
仁秀立刻一脚踏进东殿,却又突然警觉:“方才皇上为何怒吼,可急煞我了。”
何元菱眼珠儿一转:“生公公的气呗。”
“啊!”
仁秀连滚带爬,再也忍不住眼泪,哭向了书房,一边滚,还一边喊:“皇上您要是生奴才的气,您就打奴才吧。奴才该死、奴才混蛋,奴才……”
皇帝大人的龙靴出现在他眼前。
“谁允许你说‘蛋’了?滚出去,重来。”
仁秀顿时住嘴,怎么滚进来的,又怎么滚了出去。洒了一路的鼻涕眼泪,倒也的确真心。
“皇上,刚刚您一声龙吼,奴才吓去了半条命啊,奴才从小服侍您到大,从没见过您发这么大脾气。皇上您拿奴才出气吧,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,呜呜呜呜……”
仁秀又哭着滚了进来,这回真的没有“蛋”了。
秦栩君已经坐在卧榻上,看着仁秀滚到了他脚边,伏在地上忏悔。
等他终于哭到势弱了,也觉得他忏悔得很深刻,应该已经触及灵魂了,秦栩君才道:“起来吧,多大年纪了,丢不丢人。”
何元菱上前,将仁秀扶起,见他一脸涕泪,也甚是狼狈,便低声道:“公公赶紧擦擦眼泪。”
终于抹干净了脸,仁秀的眼睛却
已经哭得肿肿的。
“今日玉泽堂宫人一事,奴才有罪。奴才没有监督好张管事,让他钻了空子。”
“三十九个人补充进来,不能再出岔子。你确有失职,念你从小服侍朕长大,朕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
“谢皇上恩典,奴才立即去办。”
秦栩君又道:“管事里头,还有不忠心的。怎么挖出来,你自己想法子。朕在这兴云山庄虽还只剩二十日,却也不想身边尽是想着法儿谋害朕的蠢货。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