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念头显然吓到了她,顿时停住脚步,脸色煞白:“怪不得皇帝对太师步步紧逼,定是这贱婢使了迷魂法。”
徐超喜叹道:“太后您别多想了。想也徒劳。皇上以前对您多孝顺,这一回宫,流云山庄也停建了,咱宫里的用度也削减了。听说这些日子还跟何总管商量着要减后宫娘娘们的用度……”
“一个才进宫的小丫头,把皇帝摆弄得团团转。”孙太后一脸凝重,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长信宫,“她到底多大本事?”
“太后,您保重身子要紧,别去跟她计较。皇上宠着她,宠得没边儿了,太后您烦不过她。”
“烦不过?”孙太后扬眉,轻蔑之色浮上嘴角,“她才多大,进宫才几天,来跟本宫玩……”后头还有一句,“来跟太师玩”,被她按捺了下去。
虽说徐超喜算
是心腹,但她和程博简的特殊关系,还是不想太过张扬。
“母后!”娇滴滴一声脆响,从花丛那边传来,却是雅珍长公主进宫了,“天气算是有些转凉,您就迫不及待出来啦。”
雅珍长公主上前,从容不迫地接了徐超喜的活,扶住孙太后。
见她春风满面的,孙太后也高兴起来:“这些日子都不见你,还以为你要忙坏了。”
“是忙坏了。驸马……哦,不对,前驸马带了不少田产庄子过来,和离起来也费神得很。不过眼下都议妥了,横竖孩儿吃些亏是不要紧,赶紧办成了就好。”
“母后就担心你,这回是财产上吃了亏,下回再碰上什么男人,就怕你又在别的头上吃亏。”
雅珍长公主笑呵呵的:“吃亏算什么,只要亏得起。”
孙太后语重心长:“钱财是不算什么。不过母后瞧你对那姓束的太上心,咱们女人,万万不能将一颗心都交出去。交给谁,你就欠了他的,一辈子绵绵不绝,还都还不清。”
“若儿臣能与他一辈子,欠了他的又何妨,儿臣慢慢还。”
见她对未来一片憧憬,孙太后也不好总说丧气话,话锋一转,问:“听说俞达领了钦差去平徽和江南,是要接姓束的进京?”
“母后!”雅珍长公主撒娇,“人家叫束俊才,什么姓束的,难听死了,也不尊重。”
孙太后笑了:“好好,束俊才。以后进了京,就是束御史了,这可是飞黄腾达之相。不过,当了驸马,就是自家人,自然就要委以重任。”
雅珍长公主道:“俞大人走了也有七八日了,行的水路,眼下应该已到平徽,在平徽走一圈,就到江南,也就在这几日了。”
她每说一句,心里都在畅想着束俊才被接到京城的场景。
哪怕他还是想以前那样,对她退避三舍,她也会尽力追逐、乐此不疲。
孙太后心思一动,转了些念头,却按捺住,反而问道:“前些日子听说你去嫔妃宫里补妆了?”
雅珍长公主笑道:“母后消息好灵,这点儿小事都瞒不过您。儿臣在长信宫哭花了妆,也没料想何元菱竟然没有一点儿脂粉,只能就近去锦宁宫借点儿脂粉用用。”
“哟,这何元菱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