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不大,一个土炕占去了多一半的地方,地上摆着一个炉子,烧着炭火,烘得整个屋子暖烘烘的,火炕上铺着各自炕单儿,就是c黄单儿,摆着一张小桌子,邢彪膝盖上盖着一条小棉毯子,柳条编的小簸箩,放着花生瓜子榛子栗子,一个白瓷儿的酒壶泡在茶缸子里,玻璃窗户上贴着窗花儿,墙上还贴着抱着鱼的胖娃娃年画,地道的一个北方农村的摆设。
“媳妇儿,赶紧脱鞋上炕,这里暖和。”
邢彪掀开小被子,苏墨还真的没有做过这种土炕,挺新鲜。脱了鞋子坐在邢彪的身边,邢彪胳膊一搂,苏墨就办靠在他的怀里,小被子把苏墨的膝盖脚丫子都裹上了。拿过小簸箩开始报榛子。
“大哥,吃点啥呀。”
“大饼子炖小鱼,一锅出的熬豆角,酸菜白ròu,再来一个乱炖。”
服务员出去了,苏墨新鲜的打量着周围。
“好玩吧,我老家也是这种摆设,有时候我就特别想盘腿上炕,这么坐着舒坦。出来太久了,有时候也蛮想老家的。一想老家,我就来这嘎达吃饭。亲切,熟悉。吃得香。”
剥了榛子塞到苏墨的嘴里。
“我估计这辈子我是回不去了,也只能这么想想。环境不错吧。夏天来的话,那院子里种了倭瓜,丝瓜,豆角黄瓜,直接摘下来就给客人做饭吃。”
“挺新鲜的。”
“不凉吧,他这里还是不够地道。我老家哪里,火炕那头就是灶台,灶台里烧火做饭,这炕头就热。外边下大雪,做炕头,剥花生喝酒,招呼邻居打几圈麻将,那小日子活的舒坦。”
“有机会也可以回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