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彪坐在c黄上抽烟,眯着眼睛,看不出喜怒。
他被警察审讯好几次了,以前是问他毒品哪来的。从昨天开始,问的就是这些年干过什么,对某年某月的事件作何解释,各种指控。
警察说暂不开庭,接到举报材料,他必须要老实交代。
邢彪笑了下,觉得自己这年做的一切都非常正确,把苏墨保护的滴水不漏,真的没错。他知道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,他对这一天不惊讶,他这些年也被逼着熟悉法律,他知道自己犯的事儿,想出去有些难,真的判了,十年二十年,甚至无期,或者死刑。
他不后悔,当初发家就是这么起来的,那时候做的缺德事儿很多。欠下的该他还了。至少他发达了,小有成就的时候,遇上了苏墨,跟他媳妇儿结婚幸福生活好些年。
就算是死了,他也不怨。
事情这摆着呢,他的下场就这样了。
他蹲一辈子大狱的话,苏墨怎么办?他才三十出头,那么好的人,本来就不是个弯的,硬让自己掰弯的,他能拥有苏墨这些年,烧高香了。
也是该放手的时候,他放手,苏墨带着孩子离开。跟他彻底脱离关系,遇上一个好的,结婚吧。
歪歪曲曲的写着离婚协议书。被他打服了的小弟凑过来看。
“大哥,你要跟嫂子离婚啊。那可不行啊,出去了你连一个媳妇儿都没,家都没了。”
“还是说,大嫂哭着喊着要跟你离婚啊,现在这女人,靠不住,我前脚进来,后脚他就跟我分手。”
“大哥,你可别写这个。”
“混蛋,老子媳妇儿好着呢,我觉得出不去了,我要让我媳妇儿活的再好一些。你们懂个屁啊。”
“至少以后被判了刑,月月的还有人可以来看你呀,这要是多少年每人来看望,真的生不如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