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还不止。全身的肌ròu仿佛被人用碾子一点点碾过,那是一种正在腐烂的疼痛感,就像她身上的肌ròu,正在一点点消失。
她惊恐抬头,却看到商徵的脸恐怖得吓人——平日里麦色俊逸脸,竟已乌青一片。尤其眼眶处,瞬间乌黑深陷,彷如垂死之人。只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,他就像已经大病一场,整个人形容枯槁、额上一层密密的汗水。
不难想象,她现在的模样,也跟商徵一样吓人。
可他看着她,幽深一片,仿佛正在赶赴的,并非死亡之路,而是她与他的盛宴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两人一点点挨着。
苏弥已难受得头晕脑胀,只能用尽最后一点力气,抓住商徵的手臂,才不至于滑落在地上。而商徵的情况虽然好于她,脸色却越来越难看。飞机猛的一个颠簸,他抬手扶住驾驶面板,才不至于摔倒。
他们都快到了极限。可时间才过去六分钟。
然而就在苏弥的抵抗力和意志即将到达极限的时候,那已经失去意识的肌ròu中,忽然传来无法抑制的剧痛!
“啊!”一直紧咬牙关的苏弥,猛然爆发出惨叫。痛,太痛了!就像有人在一点点撕开她的肌ròu——
幼虫!那是幼虫!它们从低温熟睡中惊醒,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苏弥简直无法形容那种痛。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一块块小小的异物,在自己身体各种蠕动。而它们每一个细微的挣扎,都带给她撕裂般的疼痛,痛得她在商徵怀里打滚——
“杀了我吧!杀了我吧!”她大汗淋漓的抓住商徵的衣襟,“求你杀了我!”
“闭嘴!”他冷漠的声音响彻耳际,“坚持住!”
可苏弥已经听不清他的话,她感觉到脑子里也传来那种恐怖的剧痛。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,额上细细的青筋开始暴出。她几乎是面目狰狞的抓住商徵的窄腰,张口便要咬向他结实修韧的胸口——
却在这时,下巴被他大力捏住,被迫抬头看着他。紧接着,他手臂猛然收紧,就像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