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马上出国。”顾淮熠说。
“不行”付煜隔着手机感到了冷意,缩了缩脖子,“那个你非要过来我也没办法,我不在余升阳身
边,他会出现什么事我不确定,本来我要压一压他,让他稳定一段日子再帯他回国,现在一切都不受控制了,万一他要是遇到事故,特别是出人命的那种,可能会被吸走。”
本命格就不稳,他帮着改命,现在事情做到一半,万一出现闪失,要么一命呜呼,要么再次重生。
只是这种重申不可控因素太大,到时候连他也要被反噬,从他插手的那一刻,就不可能独善其身了。
付煜抓了一把头发,他到底做了什么,明明活了那么多年,看惯了生离死别,为什么非要掺和一脚。
这下好了,接下来几十年他都不得安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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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西撚赶到现场的时候,救护车也来了,他只能看见救护人员把人抬上救护车,以及染红了衣服血迹。
“夏先生和人纠缠,被人捅了几刀,凶手已经抓起来了。”南西撚身边的人道。
南西燃凝神,揉了揉眉心,无比的疲惫。
几个小时的抢救,手术室的灯熄了,医生们走出来。
看着盖上的白布,南西撚整个人都在颤抖,他不知道怎么了,一直坐在走廊上,脑子里嗡嗡叫。
查到的那些话还在他脑子里回荡,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。
他认识夏幸很多年了,把他从孤儿院带出来的时候,他会畏惧的看着他,不敢大声说话,不敢表达情绪。
他忙于工作,周旋在南家人之间,作为南老从外面领养回来的孩子,他在南家一直不受欢迎。
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南老一直把他当接班人培养,尽心尽力教导他,让他管理集团。
他忙起来就顾不上夏幸,把他送到了国外,找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,除了每月固定打生活费,一年到头来,他们说话的次数不超过三次。
两年前,他来国外谈生意,夏幸找到他,鼓起勇气跟他告白,想说和他永远在一起。
他明明该答应,却怎么都开不了口,就让他以学业为重,其他的不要多想。
当时夏幸很失望,低着头,眉眼里全是落寞,他想要安慰,可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可他没有想到,最近一年,照顾他的保姆支支吾吾的说夏幸有喜欢的人了,他当时心情很复杂。
他什么都没有做,当做不知道,暗地里叫人去查。
这一查,就查出了很多事,他喜欢那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人,玩得开,私生活混乱,吃暍嫖赌样样不落下。
他第一次挑明,让他跟那个男人分手,谁知道,一直在他面前顺从的夏幸居然拒绝了。
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,他不再管他,留在国内不听关于他的任何消息。
南老却不清楚,一直以为他们关系好,还让他们订婚。
可从夏幸有喜欢人的那一刻,他已经不可能再把他当作未来的伴侣,他可以把他当家人,唯独不能是爱人。
前几天,他突然接到夏幸的电话,他在电话里哭哭啼啼,说知道错了,求他原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