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踉跄着上前,颤声问,“沈拓,她临死前写下你的名字,要你帮她做一件事情。她还有什么遗愿没有完成?”
“求求你,告诉我,我一定会帮她完成!我一定要帮她达成!”他像疯子一般去低喃。
沈拓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“如果,她要你的命呢?”
他淡淡而笑,眼里已没了焦距,只剩一泓黑暗。“命,如果她要,我心甘情愿。”
沈拓扬声大笑,清冷的眸,流光潋滟。“命?她要你的命做什么?她要沈拓做的事,沈拓违背了她的遗愿,但也替她做了。”
凝眸在那散了一地的各色信封上,沈拓紧紧闭上眼睛。
“地上,是她分别写给你和小言的信。100封,时间是50年,她让我每年给你们寄一封,很俗套吧,迟筝就是这样的女人。”
“她在庐山把信全部寄给了我。到死,她始终惦记着这事。她知道,一旦她的死讯传出,我一定会过去。”
时间为50年的信?因为,她害怕他和女儿悲伤?每一封都标记了时间,像他手上的这一封。49。
阿易。耳畔,是她浅浅的声音,她轻轻笑着。紧紧捏着手里的信,颤抖着要把它打开。眼前却是沈拓从怀里掏出,递过来的一张信笺。
男子冷冷道:“这单独的一封,是她写给你和小言的。”
眼角纹路浸泡的泪还没干,十多年过去,那天在灵堂上的回忆还清晰得叫人心悸。路泓易站起来,走到窗前那小木桌前,手抚摸上去。那封写给他和悠言的信。这么多年,他早已一字不漏记了下来。
阿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