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单立伟说,“以后姐姐会常来。”
“耶!”丁丁一蹦三丈高。
伊蓝摸摸她的头,跟他们父子告别。还没走出小区,却听见后面有按嗽叭的声音,转身一看,是单立伟,正做手势示意伊蓝上车。
“不用了。”伊蓝摆手说,“这里走出去公车站很快就到了。”
“来,上车。我送你。”他的语气温和,但是不容拒绝。
伊蓝想了想,拉开车门。听话地上了车。
车子开动了,他问她:“你多大了?”
“就要十七了。”伊蓝说。
“舞跳得很好。”他说,“我昨天无意在电视上看到重播的节目,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。”
伊蓝忽然脸红。
“丁丁很皮。”他说,“你妈妈很有耐心。”
“我也会的。”伊蓝说。
他忽然笑了:“你也不用有压力,我也不要求丁丁考级什么的,我让他练琴就是想让他能安静些。”
伊蓝忽然想起很久以前,她把她接回家,让她第一次坐在钢琴前时她说:“你太安静了,钢琴可以让你的内心变得更开放。”其实她说得对,现在回想起来,伊蓝应该好好谢谢她,是她让自己在音乐和舞蹈中得到足够的释放。那些成长时的酸与痛,苦与涩,才能在不知不觉中灰飞烟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