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礼只看一眼便受不了了,砰的一下将门推开,冲到他面前冷声问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“误会夫人了,负荆请罪。”沈惊衍不急不缓道。

时礼离近了才发现,她方才以为是血迹的红,根本不是血,而是被刺剌开的伤口,冰水泼下时,血早已经被冲刷,只留下已经泡得发白的伤口,以及伤口里红牙牙的肉色。

时礼没想到他对自己下手这么狠,当即就炸了:“这是我的夫君,没有我的允许,谁让你这么伤自己的?!”

这话说得,好像她才是这具身子的主人一般。

沈惊衍眼眸微动,仰头看向她。

时礼怒气冲冲的斥退小厮,蹲在地上开始帮他解荆条,每次因为动得厉害而将他的伤口弄破。

时礼都胆战心惊的,越是胆战心惊就越是生气,嘴上半点不饶人:“你以为苦肉计就有用了?就能弥补你的过错了?我告诉你你休想,你这次真是要气死我了,我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!我要罚你三天都不准吃饭!”

“好。”沈惊衍说。

时礼顿了一下:“我消气之前你睡书房!”

“嗯。”沈惊衍垂眸。

时礼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,眼底闪过一丝奇妙的光:“我要离开你自己过!”

“不行。”沈惊衍这回拒绝了。

看来沈惊衍还是那个沈惊衍,时礼顿时放心了,把荆条弄掉之后,看着他身上繁多被刺破的小伤口,再看看自己昨天啃过的牙印,怒气顿时少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