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宁翻过身,现在还是很讨厌博尔,虽然早就看透他奸诈的一面,可没有想到,他会把注意打到他的身上,为了困住他,博尔会狠心到剪掉他的翅膀,想想,就觉得胆寒,更何况再和她同c黄共眠。
“我不是女人,没有那么娇气!还有,不要刻意的说出些好话,再来哄骗我,我不是女人,我也认清了你,不会再吃你这一套。你走吧,我有些累了。”
蒙住头,声音从被子下传来,闷闷的,正如瑞宁的心情,闷闷的。
“你还在气我?气我用合约困住你?这大可不必,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,你可你红透整个亚洲,实现你的愿望,这是个双赢的和谐画面,你就不要在闹脾气了,听话。”
瑞宁不听他的鬼话,什么双赢的场面,那只有他一个人胜利好不好?什么好条件都在他的手上,他当然会笑得开心。
还在闹脾气?博尔笑着摇头,解开外衣,脱去内衣,从另一边钻进被子,把挣扎不休的瑞宁紧紧的困在怀里,搂得紧紧的。
瑞宁用力挣扎,还是挣不开博尔铁钳一般的怀抱,瑞宁气红了眼,还来欺负他的力气敌不过他,踩碎他的尊严不算,还在一次的来讽刺他,什么都要听他的吗?
“滚开!我不习惯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!”
博尔就像听到一个最好笑的笑话,大笑出来。
“口是心非的小东西,你那次不是在我的怀里寻到好眠,睡个踏实的好觉,不会被你那些噩梦吓醒。还说不习惯和男人睡在一起?骗人都不会眨眼睛。瑞宁,撒谎的孩子是会长长鼻子的,你想有个一尺多长的鼻子吗?我们接吻会变得很困难。”
瑞宁本想踹他一脚,可是,博尔说的是事实。只有在他的怀里,他总是会像疲惫之极的人一样,很快的在他的怀里睡着。那些恶梦,只有在美国他头一次睡在博尔怀里才梦到过,到了日本,只要能在他怀里睡着,那无数次出现的噩梦,再也没有出现过。母亲对他的打骂,说尽恶毒的话,那场大火,母亲在火里对他伸出双手,要他救她,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在他的眼前,母亲凄厉的呼喊声,那几个男生强暴他,玩弄他,倒手把他卖到牛郎店,他被形形色色的男女买来买去,黑巷的一切,他逼不得已的出来卖身,忍着恶心,接老女人,变态男人的生意,这些,好像全都忘记了,好像那是上辈子发生的事,他真的好像忘记了,只要不再做噩梦,那些记忆已经远离了他,就算是做噩梦,也只当那是梦,和现在的现实没有关系。
“我的瑞宁,你睡吧,不要再闹脾气任性了。不要再说你是自由的,你只是我的,此生此世,只会是我的,你逃不开。”
不对,噩梦没有过去,噩梦还在继续。
你逃不开的,博尔的话就像是一道绳索,再一次把他捆的死死的,让他挣脱不开,一如挣不开过去的记忆一样,总是在他孤身一人的时候来反反复复的打搅他,让他就在要忘记的时候再一次的记起。逃不开博尔的掌握,悲哀的发现这一点,瑞宁所有的斗志昂扬,全部消失。
瑞宁以为,他已经红了,成了明星,拥有上千上万的粉丝,他的过去已经被包装的很好,他可以一切从头,忘记他的童年,他的青少年,他不好的出身,他有关于过去的所有记忆,一切从今年辉煌时期开始,再有记忆。
脱离了黑巷,他不再是那个靠着出卖身体来赚生活费的下等贱民,他火了呀,成为万人崇拜的偶像,他想自由自在的生活,可到最后,他依旧受人控制。区别在于,他不在卖身给各种各样的人,由一个下等男妓成为博尔专属的玩偶,高级一点罢了。
他和良子,那些有目的的女孩一样,都是靠爬上博尔的c黄,获得更多的机会,过去他靠身体赚生活费,现在他靠身体获得演艺生涯的更长时间,他与过去的一切断不开,他依旧是要靠卖身来生活,和过去无异。
他和良子的区别只在于,博尔缠上了他,良子缠上了博尔。
可悲,真是可悲。
心灰意冷,瑞宁不想在挣扎,他一直在挣扎着向命运做抗争,依旧逃不开被玩弄的命运。就被博尔玩弄吧,他会在博尔的支持下更红,他等着更大的辉煌,更大的名气,四十几年的演艺生涯,只要他满足了博尔,他就会一再的成功,一直红下去。卖身给他?这不是早就开始的事情吗?他在努力,在手脚并用的向上攀爬,也不过如此,有人说要送他日后的成功,那他还费那些功夫干嘛,顺从博尔,听他的话,他成功的路只等他去走,就要达到事业的顶峰,博尔还许诺了他以后的成功,这就是他做博尔玩具的结果,所有想要的一切,很容易的就得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