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心脏病突发的时候不能随便移动,可就让他这么倒在血泊里,他做不到,翻找了袁若晨的所有口袋,只有那个他需要的档案袋,一个药瓶都没有。

“他妈的混蛋!”

一拳捶记在座位上,袁若晨一点反应都没有了。官长树抱住袁若晨,把他从车上弄出来,袁若晨得手,再也没办法搂住他的脖子,就耷拉在下边,头也没办法依靠在他的怀里,向后仰着,鲜血随着移动,再一次从他的嘴里涌出,顺着唇角,流到脖子上。那纤细白皙的脖颈,通红的鲜血,诡异的叫人胆战心惊。

司机一看人下车了,赶紧跳上车就跑。

现在也顾不上咒骂那位司机,抱着袁若晨在道路上奔跑,行人纷纷躲避,一个几乎癫狂的男人,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,谁都不会靠近。

总有好心的司机停下来,官长树上车就大吼着,赶紧的去医院!

他现在都不敢去探视袁若晨的鼻息,怕得到一个他不能接受的事实,可怀里那个越来越冰冷的身体,让他不停地拥紧了若晨,不停地去擦抹他唇边的鲜血,不停的叫着,若晨,若晨,你看看我,若晨,你醒醒啊。

没人回应他,安静的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了。

不,不,不能就这样失去他,今天早上他们还在吻别,他们约定好今天去医院看医生,过几天就安排手术,然后他康复之后就把他母亲接过来一起住,他们会相互依靠,幸福的过一辈子,这些都是说好了的,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小变故就彻底改变的,未来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,他不会狠心的先一步离开。

不停地亲吻着袁若晨的额头,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脸,只希望,哪怕是他一个小小的呻,吟也好,至少点好他发出一点声音让他放心。

若晨就好像是睡沉了一样,什么都没有,就是这种安静,让官长树魂不守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