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人……我还真有印象。”
陈松喝大了酒来者不拒,乐于展示自己的强项:“他没毕业不就去s市了么,开始干的不错,后来投资失败赔了四十万,一直也没要回来。”
“赔了四十万?!”,程容砰一下起身,拳头握紧,牙齿咯咯作响,“怎么回事,投了什么,谁骗了他,谁让他赔这么多钱?赔了之后怎么办?他吃什么喝什么,有谁能照顾他?”
陈松惊的一愣,脑壳被吵得生疼,不耐烦摆手:“冷静点,冷静点,你先坐下。程容,别光说人家,你也和以前不太一样。以前我找你们做过活动,你都直往后躲,看着内向不爱说话,现在怎么转性了?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,程容大脑一片空白,愣愣听了两秒,抬手揪住额发,僵硬拉扯几下,低头看自己的掌纹。
是啊,他也变了,他不是当初的程容了。
经历过搬家、租房、分手、换工作,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,从被淘汰的边缘一点一点爬上去。
经历过被客人堵在门口拉横幅、课程效果不好客人要求退款、一笔单子即将谈成却告吹、说好的条款安排完全被推翻重来,数月辛苦付诸东流……他渐渐变得成熟冷硬,诸多幼稚可笑的想法烟消云散,为了得到想要的结果,他也可以……尝试变得主动。
“后来呢?”
“我只听说他后来去支教了”,陈松口渴的厉害,桌上没水,只得灌酒解渴,“去个又穷又破鸟不拉屎的地方,好像还感染上了什么热,那边治疗水平不行,差点没救回来,后来给拉到省城医院,在icu住了几天,几个病危通知都下去了,才勉强脱离危险。我有个姨是那医院的护士,说收治了一个咱学校毕业的,找不到紧急联络人,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。后来转了一圈才通知到他父母,后来怎么处理的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