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。”霁涯爽朗地笑了一声,“这才对嘛。“

蔺沧鸣:“……”

他的师尊到底怎么回事,挨骂还挺高兴。

两人散步走到飞花城人少些的地方,蔺沧鸣放出鸦群,霁涯眼神明亮地打量他,蔺沧鸣踌躇一瞬,还是伸出右手道:“抓稳。”

霁涯挑了挑眉,直接上前用左手搭在蔺沧鸣肩上,蔺沧鸣没再打算抱他上去,说明这个上司病已经彻底好了,可喜可贺之余还有点小失落。

悬舟停在城外,霁涯坐在鸦群之上,远远看见撑起的黑色船帆上幽冥阁的标识,角落里印着个漂亮的瀛,他感慨一声财大气粗,羡慕道:“私人悬舟,指哪停哪,就是好啊。”

蔺沧鸣视线一扫,若有所指道:“你从前没有吗?”

“我只是个穷苦散修,能买得起船票就不错了。”霁涯托腮道,他只在刚来的那晚坐过一次玉霄派的悬舟,再说那船也是门派公用的。

“你现在不是了。”蔺沧鸣纠正道,“你现在是我的人。”

霁涯脸色一变,歪着头重复道:“你的人?”

蔺沧鸣自己也斟酌着略有歧义的用词,哪怕并不待见幽冥阁,也不得不改口道:“哼,幽冥阁的人。”

“哎呀,不用分的那么清。”霁涯意味深长地笑,还没嘿嘿几声,就被蔺沧鸣揪着领子扔向悬舟。

鸦群距离甲板不远,霁涯落在甲板上跑了两步稳住身形,靳笙指挥船长起航,霁涯就迈着步子去招惹他。

“靳兄,我一直没问,我是怎么从纵生塔出来的啊?”霁涯问道。

“你们被压在塔底,我炸开一条通道。”靳笙直白道,“我救的。”

“那可要多谢靳兄救命之恩了。”霁涯低了低头,“靳兄行动如此果断及时,可谓天下文武共一石,靳兄独占八斗,小弟十分佩服!”

“左右是吹嘘,为何不把剩下两斗也给我。”靳笙冷漠地接受了一顶高帽,还觉得不够高。

霁涯:“……”

蔺沧鸣从他身边经过,扣住他的后颈往前一带:“你说不过他。”

霁涯深受打击,忍不住问道:“这位仁兄到底是何方神圣。”

“你真不知道?”蔺沧鸣走下楼梯打开舱门,又把隔壁一间的钥匙递给霁涯。

霁涯心说我什么都没试探出来,哪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