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?为何要救我?”蔺沧鸣听见自己语气如同死水。

“小鬼,我又不是好人,救你干嘛,你爱死哪去都随便,但我看中这块墓地的风水了,恕不能让。”那人用十分欠揍的霸道口吻说着,“需要我介绍一个好地方给你吗?”

“……无聊。”他握着拳,成熟中又带着丝赌气,顿时就失了气势。

蔺沧鸣想看看那人是谁,他觉得熟悉,那人笑得可恶,甚至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。

他拍开那人的手,想还上一下,耳边突然想起霁涯焦急的声音。

“主上?主上你别吓人啊,这深山老林我连大夫都找不来,喂!”

蔺沧鸣在一阵眩晕中醒过来,睁眼就看见霁涯正拼命晃他,他在一刹那的恍惚中将那个欠揍的语气和霁涯对上,怔怔地想,他真的“见”过霁霞君,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。

不久之前,霁涯出了帐篷,远远冲严玉诚招了招手。

“严少爷,陪我摘点果子去。”霁涯自来熟地把严玉诚从树后薅出来,伸手搭着他的肩,“不用走太远,我们少主找不到人会担心的。”

严玉诚听出霁涯是在提醒他蔺沧鸣监视,他谨慎地挪开霁涯的胳膊,往旁边横撤了一步,认真道:“纪公子请自重,在下不想给贵阁少主造成不必要的误会。”

霁涯:“……?”你才是误会了啥吧。

霁涯搓着手感觉走的差不多远了,做贼般回头看了看,然后抽剑道:“我演示几招玉霄的入门剑法,相信以严少爷的资质必然过目不忘。”

严玉诚聚精会神地点头:“纪公子谬赞了。”

霁涯的剑法虽然对敌不怎么管用,但演练起来还是足够唬人,剑光飒飒引一湘流月,步伐稳中有变,袍袖翻飞正气沛然。

一套剑招演练完毕,霁涯又扔给严玉诚一本内功心法和几张玉霄派符篆。

“凭你的修为根基,要模仿不难。”

“确实。”严玉诚翻过一遍,就已经将内容牢记在心。

“剩下时间,我尚有一些上次未来得及请教的问题想让严少爷替我解答。”霁涯往树上一靠就地坐下,“关于还念草。”

严玉诚眼睫微动,搪塞道:“如我先前所说,我非是医修,并不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