捕役背后的纹路骤然向伤口缩回,张伯昀身形一晃,刹那间面如金纸,嘴角却挂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。

“出手吧。”蔺沧鸣低声对霁涯道,他们已经确定了张伯昀的诚意,没必要再试探了。

霁涯直接背后一掌打断张伯昀聚起的灵力,同时塞给他一颗伤药,又将解毒丹喂进捕役口中。

张伯昀咳嗽着面露震惊费解,蔺沧鸣将一张隔音符甩向门口,开门见山问道:“我们有几个问题请教,你还记得张二毛此人吗?”

“噗……咳,这位捕役大人已经没事了。”霁涯听着蔺沧鸣冷沉的嗓音吐出张二毛就憋不住笑,转身靠着床柱抱臂挑眉,“老堂主,我们只是打听个人而已。”

“你们知道老夫身份。”张伯昀喘匀了气踉跄坐下,那颗上品伤药缓解他不少伤势,“二位到底是何人,既知老夫底细料想有备而来,那也不介意自报家门吧。”

“介意啊,我们又不是好人,怎么会透露身份。”霁涯笑眯眯地说。

张伯昀嘴角一抽,一时不知如何作答。

“关键在于……仙翁又敢自诩好人吗?”霁涯眼中精光一闪,游刃有余的微笑。

“你们打听那孩子做什么,他只是个可怜人而已。”张伯昀低下头眼中划过愧色,“百年过去,只怕他也早化为一抔黄土。”

“若你真这般认为,那有什么不敢说的,说了又不会影响死人。”霁涯悠然道。

张伯昀握紧左手保持沉默,像是倔强的要保护什么一样。

蔺沧鸣直接抽出晚雨铳甩开,枪口对准张伯昀:“我没什么耐心,若是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,你的伤药只能浪费了。”

张伯昀那张慈眉善目的脸毫无惧色,只是风轻云淡道:“你们若不阻止老夫,老夫现在已经为救人而亡,又岂会怕你威胁。”

霁涯对蔺沧鸣歪头做出一个不出所料的眼神,伸手招了招,蔺沧鸣过去把晚雨铳放到他手里。

“小明啊,不要遇事只会诉诸暴力,暴力是不对的。”霁涯握着晚雨铳敲了敲腿,斯文地教育道,“我们要讲道理。”

蔺沧鸣:“……”请开始你的表演。

张伯昀惊疑不定的看着霁涯,霁涯顺手把晚雨铳枪口压到昏迷的捕役身上,若无其事的算计道:“你两个月前才回来,一到村里就改建学堂,有榕城签发的许可令吗?据我所知开办书院一套手续最少要跑三个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