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盈姑娘还是等在此处吧,进入山寨之后恐让姑娘受惊。”蔺庭洲担忧道。

“我这三天也观察过不少地方,可以给你们指路。”如盈摇摇头,“都到这里了,让我亲眼看见恶首伏法,也能心安。”

“姑娘如此坚强,在下佩服。”蔺庭洲点头不再阻拦。

云寄书越感可疑,但他也不想吃力不讨好劝告蔺庭洲,就放任他在前方带路,寻了个人少的位置用钥匙通过结界,翻上竹篱潜入寨中。

如盈确实没拖后腿,纵然受伤也动作利索的紧跟在两人身后,蔺庭洲根据如盈的指示尽量挑人少的地方走,逐渐接近寨主所在的腹地,云寄书看他走的顺利,心生不快,就暗中甩出几根银针,故意暴露他们的位置。

云寄书选择的地方很巧,不会让整个山寨都注意到,却能将附近巡逻的十几人将他们团团围起,蔺庭洲像是不知内情,伸手把两人往后拦。

“抱歉,是我大意了。”蔺庭洲握着剑柄,却并不拔剑,“云公子,劳你……”

“我保护如盈姑娘。”云寄书悠哉地退开,说是保护如盈,实际又把如盈推到自己身前,不肯将背后暴露给她。

蔺庭洲一点都不失望,身形一闪带起飘忽的残影,只用剑鞘对敌,不消片刻就将围过来的人全数击晕,挨个拖到角落暗处。

他松了口气,庆幸道:“幸好没修为高深的护卫,这当中或许也有身不由己之人吧,应该交由执法堂按律定罪。”

云寄书一直盯着人堆,其中一个手指忽然一颤,一只蚊子从他袖口飞出,不显山不露水地悄然接近蔺庭洲。

“也许你一时手软,就等不到看执法堂定罪的那天。”云寄书瞟了眼蚊子,委婉地提示。

他心说这人死便死了,这般天真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,只可惜这毒蚊见效很快,蔺庭洲来不及后悔。

“方才无人偷袭,我当然不会下狠手。”蔺庭洲若有所指地笑了笑,把剑鞘挂回腰上,同时猝不及防一道清亮剑光闪过,犹如白日长虹惊破天际。

云寄书眼前一花,随即看向蔺庭洲腰间,那柄剑已经出鞘过,嗡鸣细微绵长。

毒蚊被精准的劈成两半,那位暗中驭使的主人颈上多了丝血线,已然断了气息。

“继续走?我这次一定格外小心。”蔺庭洲低头对云寄书赔罪。

云寄书没说话,默默收起了手指夹着的针,三人一路潜行到山寨内部,再往前就是华丽但庸俗的宫殿。

幽冥阁的叛徒就藏身在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