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骚包,确实不是普通的机关。”霁涯摸了摸触感冰凉的外壳,分不出是什么材质,也不知道易孤行多慈善才肯给付不出钱的村民打造这玩意。

靳笙伸手按上,霁涯见他缓缓闭上了眼,就小声问道:“我用不用撤远点?”

“你保持安静就好了。”靳笙冷漠地回答他,指尖顺着机关车的弧线缓缓下压,单膝跪在地上,双手按住土地,无声地开口说了什么。

霁涯小心地站在一旁等候,地面小幅度震荡起来,掀起些许泥土和碎叶。

他退了一步,轻轻跃起停在半空,听见一声低沉威严的咆哮在旷野反复回荡,远处有几乎人家被惊的点起了灯。

“找到了。”靳笙睁眼起身,舔了下尖锐的犬齿。

“靳兄果然可靠。”霁涯抱拳恭维,如果不是要找易孤行留下的物品,还真用不上一个时辰。

“事实不用多说,跟上。”靳笙拍拍手,眼中迸发出一抹灿烂的金芒,下一刻已经消失在原地。

霁涯足尖轻点拧身追上,刚要祭出藏虹全速御剑,却发现先冲出去的靳笙已经停了下来,站在广裕村外的山林里,若有所思地盯着杂草丛生的地面。

“易孤行就在此处。”靳笙缓缓蹲下,语调带了些许疑惑。

“死了?”霁涯一下子明白过来,伸手摸了摸地面,放出一道剑气削平草堆腐叶,在松软的土层下感受到一股灵力波动。

“我只得到他的位置,不知道死活。”靳笙起身退开两步,“让开点。”

霁涯从善如流地走到一边,靳笙缓缓举起右手,又凶狠至极地拍下,一道利爪的影子轰然砸在地上,灵力结界应声破碎,烟尘散去,地面已经塌下一个深坑,只露出木材一角。

“是棺材……”霁涯跳了下去,提剑斩向棺木,剑尖没入棺中用力一撬,把棺材板带着泥土直接掀开。

靳笙的嗅觉十分灵敏,棺材打开后透出的香料气息让他有些不适,抬袖扇了扇之后也跳了下去,踩在棺材沿上稳稳蹲下,望着棺中平静安详的尸体道:“有血的气味,是重伤身亡。”

尸体戴了张简易的面具,霁涯伸手摘了,面具下那张如同陷入睡眠的脸确实是易孤行无误,额头有块擦伤,他静静的躺在简陋的棺材里,一身白衣干净平整,双手交叠压在腹部,显得规矩又安然,但胸口再也没了起伏,眼睫也再不会因人靠近而轻轻颤动。

即使完好的躺着,他也确实死了。

“可惜了。”靳笙低声遗憾道,易孤行已死,就没办法再说服他对付现今的傀师。
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霁涯脸色阴沉,半晌后冷哼一声,蹲下去抬手松开易孤行的腰带,把衣襟拽开,只见尸体心口的位置依然留存着血肉模糊的伤口,稍下一点还有道青紫的瘀痕,他看向尸体背后,果然是贯穿伤,后颈和右肩浮着几道指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