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还很温柔。
个子也很高,身材也很好。
这样的人,在高中不谈恋爱才奇怪吧。
顾潮没来由的瞎想。
“想什么呢?夸你一句也不谦虚一下。”边随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,然后盯着顾潮略微泛青的眼睑说:“中午我跟老马说一下,晚上训练赛早三个小时结束,你好好睡一觉。”
顾潮把豆浆吸到底:“不用,没事。”
边随:“你是队长我是队长?”
“队长还管睡觉?”顾潮小声说。
“管。”
“......”
“咳,知道你怕落下,但是今天是我外公生日,本来我跟你郑哥也要提早过去,9点多就得走,所以打不了四排。”
边随看他脸红了,就不敢再逗:“听我的?”
顾潮拎上书包不理他,下车前关上门才回头:
“哦。”
.
入夜。
隔着小半个城市,弄堂口的青灰被砖砌过一遍,留下崭新的痕迹。
郑忠霖七十多岁的年纪,身子骨看着还算硬朗,但因为血压高,平常基本没有喝酒的机会,也就是今天才能喝上一点点兑了水的,尝个味道。
他是个和善而慈祥的老头,当初边随执意要打电竞,他的父亲不同意,父子俩闹得很僵,最后还是他出面才调解开。
边随还记得那时候他说:“你妈妈以前跟我说过,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开开心心的就好。你要是觉得打这个开心,那爷爷就支持你。”
最开始的一年几乎没有收入,远在北京的那位又切断了他所有的信用卡和账户,但只要他来这个地方吃饭,回去总能在兜里摸出一沓红色的毛爷爷。
后来打出了名,老头子还忍不住到处说:“嘿嘿,就这个,是我孙子。”
不过到了如今,老人家绕来绕去也就还是那几句话,结婚,抱孙子,谈恋爱,注意身体。
这其中前两个是针对快三十的郑仁心,后两个是针对二十出头的大孙子。
郑仁心是他老来得子,自小没少宠惯,到了这阵,便是盼着他延续老郑家香火。这事情每次只要一说起来,就没个谱,能从天南念叨到海北,什么银行行长的女儿,商会副主席的孙女,虽然郑忠霖光顾着说没怎么喝,但郑仁心为了挡话,拉着边随实在没少喝。
两个人从郑忠霖家出来,一吹凉风,胃里都烧的难受。
边随看他一眼:“你打算怎么跟老爷子说那个姓骆的?”
郑仁心本来表情就因为喝多了拧的很,听到这个话就更烧的难受,在骆子骞的车停稳之前甩下一句:“先管好你随时要被探监的初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