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随顿了一下, 说:“后来郑仁心一直跟我说,你不会再回来了, 这就是分手,你不要我了。”
顾潮喉间有点紧:“我...”
“但是你每个月都会给那张卡里打钱。”
“两年一共打了23次,一般都是中午打,最开始的时候经常会迟几天, 我总害怕你是不想要了, 不会再打了。”
“后来迟的少了,就是有时候会少一点,偶尔有几次少的很多, 我总会想,你是不是过的不好。”
边随说的很坦然:“我查过打款银行地址,但一直没敢来。”
至于为什么不敢,也许是害怕听到顾潮亲口跟他说些什么,他总觉得只要让顾潮做完自己想做的事,他总会回到自己身边。
“我还听你郑哥的,上网找了个情感专家,专家说我这是在逃避,应该理智一点,直接杀过来找你问清楚,图个痛快。”
边随说着这些很丢脸的事情,并不怕顾潮笑话他,
“但是我做不到。”
他知道顾潮很犟,做事很少瞻前顾后,也不会反悔。
既然选择了一个人出国,一定是有想走的路,即使自己来了,多半也是一个不欢而散的结果。
比起碰的头破血流,他宁愿守着一个月一条的打款短信慢慢等。
心里痛快又能怎样。
他想要的不是痛快。
“因为看到你去比赛了,还看到你的ID,我想你要是一点不挂念我,就不会去,也不会用这个ID。”
边随自嘲说:“就这样还得把你堵在银行,趁着打钱的时候才敢来。是不是挺怂的?”
顾潮没说话,他觉得自己烂透了。
很多话厚重的一团,堵在嗓子眼,连呼吸都觉得生疼,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边随干脆切断这个话题:“行了,睡吧,明天带我出去玩。”
他还是害怕太逼着顾潮。
其实过来算是一时冲动,因为想的紧了,原本就打算好,只跟顾潮一起过个圣诞节,并没有一定要给自己讨个说法。
都等了两年
也无所谓再多等两年。
他不想逼顾潮做选择,也不想再听什么对不起,伸手按灭了夜灯。
漫漫的夜,意乱又沉寂,直到天色微亮,复杂的心绪被窗边的晨光一照,才变得无处可藏。
顾潮顶着两个略青的黑眼圈,跟边随一起出了门,两个人在酒店用完早餐,他像是想起什么,让边随在咖啡区坐着等了自己一会儿。
回来的时候跑的有些喘,顾潮手里捏着一个车钥匙:“走吧。”
边随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