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宵打完了一针抑制剂,还在沉思。
整个人不言不语,靠着车窗,侧脸让光描得能看清睫下浅翳。
挺深沉。
段明猜他是没睡好,把人送回家,塞进沙发里爱补觉补觉,带着助理继续去跑剧组对接。
梁宵在沙发上深沉了半分钟,坐起来,摸出循环播放大悲咒的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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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阑靠着椅背,睁开眼睛。
他今天会去医院,其实只是因为当初治病商议流程封锁消息太麻烦,索性买了家私人医院划成私产,今天正好轮到董事汇报工作。
但看见那个裹得像是潜入进医院偷土豆的人,就莫名想起了那本精装版《当代医学知识大辞典》。
那一句话其实不符合他平时习惯,大概是太久没吃过这种闷亏,偏偏砸他脑袋的人竟然还堂堂正正一派坦然。
也莫名就顺口说了。
……
结果就不得不去体检中心走了个过场。
他平时不可能这样浑闹,不过说了句不该说的话,居然就落到这个地步,坐在里面被一群医生战战兢兢围着,发作也不是走也不是,本来就压了满腹火气。
始作俑者居然还真心实意担心他伤了脑子。
霍阑按着额头,揉了两圈。
多少年没被人气成这样。
他平了平气,挪过鼠标,看了一阵那个叫段明的经纪人刚交到星冠、又被管家冒死混在一堆样片海报里送进来的相册,还是抱着工作态度点开扫了两眼。
梁宵没正经拍过什么杂志之类的宣传图,送相册是拿来给剧组p黑白照片的,都是毫无角度可言的怼脸大头照。
但他确实长的好,这种死亡角度居然也硬生生扛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