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梁宵松了口气,一溜烟飞快说完,“小时候没睡好,我脑袋后面本来就有个包。”

不明原因的,很多地方有把无辜的新生小孩子脑袋睡扁的传统,梁宵在没能力用语言进行抗议的年纪里,主要用行动抗议了这件事。

但抗议得也不太圆。

头发遮着看不出,用手摸就鼓起来一块。

管家那一下还撞得当当正正。

自幼接受精英教育的霍总看起来不大能理解这种传统,看了他一阵,谨慎避开了不擅长的范围,没再追问。

已经占了两句话的便宜,梁宵自问不能得寸进尺,很有节制,闭上嘴坐回沙发。

这一阵已经足够霍总清醒,那点冰箱待机的缥缈彻底没了,整个人又嗡一声启动,信息素冰天雪地铺下来。

梁宵冻了个激灵,想起正事,伸手拽他,指指自己的脖子。

霍阑气息微滞。

他这个动作原本没问题,奈何这几次给霍总灵魂里种下的阴影太深刻,扫了一眼,被闹得刚好些的太阳穴就又蹦着高的一疼。

几天都没能睡好,烦躁本来就如影随形。他自问最近已经被气得太不够冷静,按住太阳穴,忍着脾气闭上眼:“不用了,走吧。”

梁宵闭着嘴。

霍阑等了半天,睁开眼睛。

梁宵给他画了个半个人大的问号。

“……”霍阑:“最近不临时标记了。”

梁宵:“!!”

霍阑麻木看着他弯着腰尽职敬业点第二个感叹号最后的那个点,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:“我用抑制剂。”

之前的情况都没这么严重,他还没用过这种针剂型的抑制剂。

听说效果要比喷剂的强很多,副作用虽然多,但能把需要临时标记的次数压制下来。

总比气死强。

梁宵劝过一次,看他凌厉坚决得眉间都隐约挂了层白霜,只好惋惜地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