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明心惊胆战冲上楼,才知道梁宵还是以往的状况,只是这次大概心绪波动太大,又来回奔波多少累着了,烧得尤其严重。
段明暗骂自己心脏,想起助理小小年纪,更不好意思多说自己是被什么猜想吓着了,拧开瓶水含混解释:“……大概就是这样。”
管家上来时已经听他说了龙涛的事,大致弄清了其中的种种恩怨情仇。凝神听过一遍,松了口气:“还好还好,不是霍总惨遭背叛心情激愤,一时失手伤了梁先生……”
段明一口水喷在了助理的脸上。
管家惊恐:“??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段明身心俱疲:“怪我心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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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宵退烧醒来,已近半夜。
他这次难得烧得严重,昏昏沉沉一个梦接一个梦,一阵是龙涛那间休息室里的悸栗痉挛,一阵是少年时腺体几乎要灼起的滚烫。
后来就被不知哪来的清凉裹着,一点点沉进难得的舒适安宁里。
梁宵睁开眼睛,眨了两次,察觉到不对,翻了个身。
霍阑竟然还在床边。
不光还在床边,他甚至还枕着霍总清清白白的手,还不知道为什么抱着他们霍总清清白白的胳膊。
梁宵被自己浪得吓着了:“……”
霍阑大半条胳膊都给了他,困于身高和傲人的身材比例,只能纡尊降贵坐在地板上,后背靠着床头,也睡得正熟。
床头台灯光线柔和,覆在霍阑漠然英俊的眉宇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