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该。”段明不明就里,只当他依然因为腺体不舒服,跟着担心,又忍不住唠叨他,“还敢自己催发信息素,现在知道不好受了?”

梁宵扯了扯嘴角:“事急从权……”

段明叹口气,摸摸他额头,把大衣给他裹得严实了一圈。

当时情形紧急,要不是梁宵应急处理得果决有效,江平潮的经纪人纵然能挺下来,也要在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。

梁宵常年用着抑制剂,腺体活跃问题也并不大,无非这段时间必须多警惕些。有了医院配合用药、加上霍总始终帮忙临时标记,已经比他自己调整稳定得快了不少。

“江老师也是,怎么三天还没回来?”

段明心里清楚,无非自家人自家心疼,没再说他:“也不知道那两个人都干什么去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”梁宵隔着眼罩,恍惚觉得自己可能知道那两个人这三天干什么去了,堪堪维持着一线清醒,把话咽了回去。

“场都搭完了。”剧组不开拍,段明没有事做,还在他身边絮絮唠叨,“你也调整调整状态,等江老师回来,最后一幕好好拍完,咱们就杀青了。”

梁宵含混应了一声,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,配合着专心闭目养起了神。

剧组被投资方新注过资,底气足了不少,精打细磨出了大结局的场景,这三天已经搭得差不多。

只等江平潮回来,最后一幕就能开拍。

宋祁怕他们这几天没拍戏懈怠,每天依然把几个主演拘到场边,定期凑到一起说戏。

梁宵角色定位不同,不能跟着苏蔓孟飞白他们听暗战激烈风云诡谲,迷迷糊糊睡了一阵,被段明晃醒:“开工了。”

梁宵摸索着摘了眼罩:“江老师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