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镇远侯府倒得不冤。”梁宵摇摇头,“他们家钻营抓挠,排除异己,他长在宫里,从不知道。”

梁宵翻了下剧本:“他逃到第五年,边境告急。”

这时候皇上已经变成了先帝,新帝继位,就是当年镇远侯投诚的六皇子。

新帝根基不稳,要名正言顺,凡是当年跟着做事的都被斩草除根抹干净了,当然也不会放过镇远侯府的余孽。

“朝中混乱,没一个能领兵出征的。”

梁宵:“他抢了匹马,被朝廷一路追杀着,和着血滚了两千里路。”

边境荒乱,兵溃如山倒。当年无往不胜的少年将军一身伤病血痕,匹马单枪以云为旗,硬生生纠起了支几百人的残兵。

这支几百人的残兵,一路横贯沙场,将戎狄拦在了西北边陲。

“追他的人没杀他,替他守着后背。”梁宵:“他连夜策马,追了三十里路,一枪挑死戎狄头领,被乱箭穿成了筛子。”

段明忍不住跟着疼了下:“就没了吗?”

“还有一点。”梁宵看了看剧本,“负责抓他的人赶到,他躺在浸透了血的雪地上,靠着石头,给自己放烟花玩儿。”

“……”梁宵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:“为什么一定要有雪地?”

“好看。”段明催他:“然后呢?”

“那些人要带他去治伤。”

梁宵:“他不让动,嫌疼。”

段明急死了:“然后――”

梁宵摇头:“没有了。”

段明愣住。

梁宵又看了一遍,合上剧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