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房间。”霍阑沉默半晌,“没有钥匙。”
梁宵:“……”
梁宵恍惚坐了一阵,也不装了,从门上把手拿下来,站起来身就要走。
霍阑本能伸手,拉住他手臂。
梁宵腿麻了,沧桑着往前踉跄了一步。
察觉到掌心微弱力道,霍阑怔了下,忽然放手。
梁宵落寞地摆了半天姿势,眼睁睁看着霍阑就这么松了手,怄得胸口生疼:“您不能配合一下?拦我――”
梁宵愣了下,蹙紧眉,迎上霍阑视线。
霍阑还坐在地上,眼底血色未褪,视线定定追着他。
霍阑肩宽腿长,虽然学了他的姿势,多年养成的规矩板正还是抹也抹不掉,肩背沉默着笔挺锋利。
锋利得像是开了刃,鲜血淋漓,割开暗沉昏淡的现实过往。
不伤人,只伤己。
梁宵胸口翻扯着疼,不等霍阑了,转回身半跪下来,把他整个抱住。
霍阑微微打了个哆嗦,艰难推他:“凉。”
“没事。”梁宵收紧怀抱,“抱着就不凉了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
霍阑胸口起伏得激烈,阖紧眼逼自己:“我身上……凉。”
霍阑低低吸了口气:“你会冷――”
“霍阑。”梁宵说,“你冷吗?”
霍阑说不下去了,闭着眼睛摇摇头。
“你冷。”梁宵抱着他,“你只是习惯了,你也冷,没人不会冷。”
梁宵想了想:“有首诗你可能没听过,不是必背篇目。当初我认识个人……很好的人,他教我背着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