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犯愁地薅了把头发。

看他们霍总在机场送梁先生的优异表现,管家原本还很放心。

现在霍总有没有前缘、和前缘有没有未了情,都不很重要了。

梁先生真正的情敌是工作。

“交往的时候,没什么东西是泾渭分明的。”

管家低声给他解释:“不是……工作的时候就不能交往,不能说关心体己的话,不能告诉梁先生您很想他。”

霍阑自幼受的教育都是必须专注、决不能三心二意,闻言蹙眉:“但是――”

管家飞快打断:“您分心的话,处理基础的工作会出问题吗?”

霍阑:“不会。”

管家:“梁先生分心的话,就会演不好戏,发挥不好被导演满片场追着打吗?”

霍阑本能不喜欢他这个假设,蹙眉:“不会。”

管家急死了:“那您――”

霍阑低声:“我会忍不住。”

管家愣了下。

霍阑攥了攥拳,没有解释,把核桃从西服口袋里取出来,放回抽屉锁上。

当年……他其实也并不是不想理小梁宵。

他其实很想和小梁宵说话,聊聊天,甚至干脆什么事也不做,就只一起窝在沙发里打个盹。

小梁宵实在看不下去书,跑去兴致勃勃挪他的家具,一定要给他房间换个新面貌的时候,他其实也想放下书本过去帮忙,告诉小梁宵书架放在门口很可能会磕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