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渗透压背书法。”

梁宵怅然:“把书压在头顶上,由于浓度差,知识就会顺浓度梯度,从高浓度的书本扩散进我低浓度的头……”

段明绷不住了,拧了助理一把,在助理脱口而出的惨叫声掩护下乐了半天。

梁宵是真背得一团浆糊彻底转不动,盖着剧本闭了会儿眼睛,长叹一声天要亡我,用力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。

段明帮他拧了条毛巾:“不是都背下来了吗?”

“段哥,你不懂。”梁宵接过毛巾抹了把脸,“开机前背剧本,就像考试前背书。”

段明茫然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背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。”助理深有同感,捂着胳膊举手:“重要的是背。”

梁宵点点头:“这种时候,背书就像是一种仪式,通过献祭我的脑子,来祈祷考得全会蒙的全对……”

段明听得一愣一愣的:“有用吗?”

“没用。”梁宵:“我第二天差点就睡考场上了。”

段明:“……”

梁宵和助理意外有了共鸣,同是天涯沦落人地击了个掌,重新拿过剧本。

没用归没用,再有下一次,还是会能多背一句就多背一句。

段明难得见梁宵有心情提以前的事,有心让他歇歇脑子,暂时没收了他的剧本:“你艺考的时候成绩不是不错?”

“在艺考生里还算不错。”梁宵叹了口气,“现在想想,我当时对分数的概念可能被灌输得有点误差。”

他没正经上过学,报考时也走的是社会途径,对分数的概念全来源于江南被按头补习那一个月。

给他补习的人告诉他,至少要考到六百分。

“……”段明:“这是有点误差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