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累得不轻,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,什么动静都没能察觉。
再睁开眼,窗外天色都已经黑透了。
窗帘严严实实合拢,台灯光线温暖,给屋里的东西加了层柔和的滤镜。
梁宵睁着眼睛,对着柔和的天花板愣了三秒,忽然醒神,一把抄过手机。
离花叶相见的时间已经过了足足二十分钟。
梁宵心疼得直抽凉气,弹起来要往外冲,腰上猝不及防一阵酸疼,整个人软回了枕头上。
梁宵扼腕长叹:“天要亡――”
浴室响动,霍阑循着动静快步出来,沉声:“谁?”
“……”梁宵愣愣看着他们霍总:“我。”
霍阑从浴室出来得太自然,梁宵怔了半晌,没忍住,看了看自己是不是还躺在侧卧的床上。
执念太盛,夜半穿墙。
梁宵从枕头底下摸着了自己的核桃仁,松了口气,撑着胳膊要坐起来。
霍阑快步过去:“别动。”
霍阑走近了,梁宵才看见他手里的医药包,愣了下反应过来,笑笑:“没事儿……”
霍阑垂眸,难得的不为所动。
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,况且也都处理过了,每个都贴了创可贴。
梁宵不以为意,一天下来终于看着了人,很想跟霍阑说话,精神抖擞坐起来:“您工作完了吗?今天片场热闹,靳导说――”
梁宵一顿,看着霍阑覆在自己衣领的那只手,把靳导说什么了忘得一干二净。
梁宵有点发热,喉咙动了下:“霍总?”
霍阑把他端起来,自己坐在床头,叫梁宵靠坐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