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宵咳了一声,有点不好意思,解释:“看一页少一页。”

梁宵含着温度计,嘟嘟囔囔计划:“一共九十页,三天看一页,可以看两百七十天。”

段明已经习惯了他这个什么都屯的毛病,依然忍不住吐槽:“从前有一只松鼠,捡来的种子不舍得吃,还怕别人发现,全挖坑埋地里藏起来……”

助理听了十来遍这个故事,从手机游戏里抬头,高高兴兴接话:“后来它在一片小花园里饿哭了。”

梁宵:“……”

梁宵跟着两个单身到现在的人说不清楚,抱着日记,摸出块糖塞进了嘴里。

剧组这几天的戏不重,大都是些不得不拍又没什么近景的过渡,对体力要求不高,拍起来倒也不算多难。

梁宵正好赶上了小侯爷病倒在破庙里的情节,半真半假咳嗽了一天,下场时几乎已经有些说不出话。

“辛苦辛苦。”负责排日程的副导演在场边迎他,给梁宵送润喉糖浆,“最后一场,咳完就完了……您休息一下。”

梁宵原本还没多想,看着提前备好的药,隐约觉得不对:“靳导这几天是不是跟宋祁导演聊过天?”

副导演诧异:“您怎么知道?”

“宋导在筹拍年底的冲奖戏,要和靳导借调摄像和美术。”

副导演实话实说:“陈老师档期紧,不一定有时间,还在协商……”

梁宵揉揉额头,接过止咳糖浆几口灌下去,换瓶水漱了漱口。

人尽其才,物尽其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