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阑轻怔了下,放开鼠标转过头。
梁宵探头:“你――”
梁宵低头看了看他攥着自己的手,眼底也跟着不争气热了热,抿起嘴角朝他笑笑,添了点力气反握回去,捏了两下。
两个人在江南的时候,也没少这么一块儿挤在床头写作业。他写不下去的时候,就会这么撩拨霍阑。
虽说大半都是因为他非暴力不合作地不肯下床,但少年霍阑在这种事上脾气也并不大,下一回叫不动他,依然会拿着练习册来他的房间。
又不能老是叫人家肥羊,梁宵换了一圈外号,后来都觉得生分,最后就演变成了这么个挺不讲分寸的叫法。
梁宵实在忍不住,拽拽袖子问他:“你那时候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写作业啊?”
霍阑肩背微绷,抿紧唇角没出声。
梁宵偏偏非常想知道了,连热带烫的赖着他,小声追问:“真是为了让我感受到学习的浓厚氛围吗?”
霍阑抬眸看他一眼,低声:“不是。”
梁宵明知故问:“为了监督我学习?”
霍阑被他逼得无法,摇摇头:“不是……”
梁宵嘴角有点压不住:“那――”
霍阑低声承认:“我想等你学不下去了,找我聊天。”
梁宵原本还高高兴兴等着“找机会待在一起”之类的答案,跟霍阑一起追忆往事感受真情,感情都酝酿到了一大半:“……”
梁宵:“?”
梁宵匪夷所思,旖旎心思烟消云散:“那我找你聊天,你还训我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