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静静看着他,心里跟着酸了下:“可梁先生说不定会想您。”
霍阑摇了摇头:“他比我坚强很多。”
梁宵其实比他强大得多,哪怕被命运碾磨磋压得伤痕累累了,也能在缓过一口气以后,再笑着重新爬起来。
霍阑被管家盯得有些不舒服,皱了下眉:“我不会死,只是做个假设。”
管家过两天还得帮他去把假设的遗嘱打出来公证,呼了口气,奄奄一息:“是。”
“他会把自己调节得很好,即使想我,也不会放任这个状态持续太久。”
霍阑:“他其实不允许自己真正示弱。”
放在一旁的手机震了两声,霍阑并没理会,继续说:“真的想我了,他也只会自己忍一忍,不再想这件事。”
管家拿过手机:“是。”
霍阑垂眸。
他还清楚得梁宵高烧昏睡着,被牵动十年前那些过往时,哭得声嘶力竭死命抱住他的力道。
“到下一次想我。”
霍阑胸口跟着疼得近乎麻木,轻握了下拳:“他大概能叫自己……尽力忍十年。”
管家看了看消息提示:“……是。”
霍阑忍不住皱紧了眉,没再说下去,从被父母意外的过往和分家纠缠着生出近乎执念里抽出来:“谁的消息?”
管家:“梁先生的。”
霍阑微怔。
霍阑下意识直身,理了下衣物:“梁先生……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