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宵被他过分直白地戳中心事,恼羞成怒,照着刚才的牙印又咬了一口。

霍阑周身都疼得昏沉,已经察觉不到肩上的疼,还是努力放松下来配合着让他咬得动,唇角轻轻跟着抬了下。

霍阑摸摸他的头,轻声:“第一次……我不想这么仓促地给你。”

梁宵:“……”

话是没错,但结合语境,他总觉得自己更像是强取豪夺逼良为娼的那个。

梁宵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一堆东西,莫名有点心虚,往身后藏了藏:“那……我也去用抑制剂?”

霍阑蹙了下眉,心神跟着清醒不少:“你用什么?”

梁宵耳廓滚热,握着已经空了的诱导剂包装,给他看了一眼。

霍阑脑中嗡的一声,撑着坐起来,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
怪不得……他在昏沉到极限,几乎已经对周身的一切失去知觉的时候,依然能察觉到格外熟悉的气息,被牵着走出来。

怪不得梁宵能叫醒他。

“是温和型的,剂量特别小。”梁宵好不容易把他拽到胡同口,担心他又回去,连忙解释,“你不想咬我就去用抑制剂。”

梁宵保证:“我现在一点都不难受,活蹦乱跳的,一支抑制剂就够用了。”

梁宵撑着他的腿,想给他现场活蹦乱跳一个,才坐起来,就被霍阑死死扣住。

滚烫水意沁在他颈间。

梁宵怔了下,摸了摸霍阑抵在自己肩上的脑袋,轻声:“你是不是没听那个录音笔?”

霍阑呼吸粗重,周身被强压的泪意逼得微微发抖,摇了摇头。

梁宵从那堆被自己脱下来的衣服里翻了翻,找出录音笔打开,按下播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