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阑及时把他圈回来,一丝不苟冲过了热水、预先准备了补充体力的葡萄糖和饮料水果。

两人说不定多晚才能再回来,霍阑在挑水果时多耽搁了些,绕到温泉浴场,梁宵已经惬意地瘫在了池边上。

霍阑放下果盘,摸了摸梁宵的额头:“晕不晕?”

“没事。”梁宵精精神神,“一块儿泡吗?”

霍阑笑了下:“不急。”

他知道梁宵期待了一天一宿,把冰镇过的果盘递给梁宵,靠着池边坐了,叫梁宵枕在肩上,慢慢推揉着肩背周身。

梁宵连疼带舒服,有一声没一声地抽冷气,又一次蛰伏在他们霍总异禀的天赋下:“怎么还学了这个……”

霍阑轻声:“你说浴缸按得不舒服。”

梁宵几乎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,仰头愣了半晌,被霍阑俯身捞住,在水里翻了个面。

梁宵:“……”

霍阑一丝不苟替他纾解着筋脉,碰到那些还没褪去的淤青,力道就放得更缓,掌心带着温热水流,一点点把这些天的积劳彻底揉散开。

梁宵趴在他臂间,闭上眼睛,在霍阑胸口贴了贴。

霍阑低头:“疼?”

“不疼。”梁宵笑笑,“你帮我拿个东西。”

霍阑揽着他靠回池边:“什么?”

“那边那块石头。”梁宵胡言乱语,“我做了个梦,梦里白胡子老头跟我说石头底下有东西……”

霍阑看着那块生怕他看不见,还特意用荧光颜料画了个向下箭头的石头:“……”

霍阑过去,把石面掀开,看清了下面压着的东西,微蹙了下眉。

“霍阑。”梁宵叫他。

霍阑并不喜欢这种约定,但也不会因为这个驳梁宵的意,拿出里面两个装着符纸的锦袋,回到池边:“我去收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