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凭崖慌忙收手:“弄疼了?”
谷熏心想:还是不能指望南总伺候人啊。
“没事。”谷熏把身体缩进了毯子里,“我就静静躺着就好。”
南凭崖盘腿坐着,将冰敷袋揣在怀里,一双黑漆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谷熏,神情看起来有点像等待主人发号施令的家犬。
谷熏被南凭崖的神态惹得笑了,又说:“你还把冰敷袋拿着干什么?”
“说不定你等会儿要用。”南凭崖回答。
谷熏笑道:“可你这样揣着,不会把它捂热吗?”
南凭崖说:“你刚刚不是嫌它冷么?”
谷熏一时竟然无言以对。
南凭崖又说:“明天我就得回城了。你可以继续在这儿休息。”
南凭崖的语气里带着歉意。
谷熏轻松地笑了笑:“你就回呗!是工作上的事吧?”
这话没说完,谷熏的眉头就皱起:“你不是丢了工作了吗?”
南凭崖回答:“是的,所以我得去计划去别的公司任职了。”
“什么公司?”谷熏好奇地眨眨眼,想了想,便猜到了,“是神锋资本?”
“不错。”南凭崖回答,“而且,我还和嵩淑善、嵩峻宇有话说。”
谷熏点头,说:“你和他们打交道那么久了,一定很了解他们了吧?你觉得他们会听你的去背叛嵩斐梵吗?无论怎么说,他们都是一家人啊!”
“一家人……”南凭崖对着三个字嗤之以鼻,“一个人很难冷静客观地对待自己的家人,如果没办法相爱,就很容易产生厌憎。能把家人当成完全无关的陌生人对待的,反而是少数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谷熏说道,“既然他们无法爱嵩斐梵,就只会厌憎嵩斐梵?”
“完全有可能。虽然理智上他们知道维持嵩家的利益对他们而言还是有好处的。但情感上的话,他们却不喜欢看到嵩斐梵高高在上、发号施令。”南凭崖分析说,“他们对我没什么感情,但对嵩斐梵则是比较厌恶的。也许,这就是所谓的‘家人’吧。”
谷熏闻言,心中一动,问道:“那你呢?你对曲太太、曲川到底是什么想法?”
“我对曲太太没有想法。”南凭崖说,“至于曲川,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提起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