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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他一路上没什么话,上了车也是靠在座椅上沉默地看窗外。

平常很少见他这么安静,贺冰心有点担心了,毕竟他是为了自己喝了那么多酒,总不能看着他这么受罪。

他探着身子越过胡煜去够车窗开关,低声问他:“难受吗?要把窗户打开一点吗?”

“没事儿,风凉,别吹着你,”胡煜抓着他的腰把他按回去,仔细地给他扣上安全带。

贺冰心看着他把手腕压在眼睛,很不舒服的样子,还是坚持把自己这边的窗户打开了一个缝儿:“没事儿,就开一点儿。”

“干嘛喝这么多,你只是陪着我来的。”贺冰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,明明胡煜是为了他喝的,他看着那颗锋利的喉结难捱地滚动,心里就是又急又气,想说胡煜几句。

“孙主任叮嘱过我不让你沾酒。”胡煜的声音很清醒,听不出来和往日有什么不同。

贺冰心本来还想多说两句,突然就把话都抿住了。

他有酗酒史。

那段时间他缺了很多课,孙茂把他捞到戒酒中心的时候,点着他的脑门子骂他:“你以为把你的手喝废了,你还能拿得起手术刀吗?”

那是贺冰心这辈子第二次真正感到害怕。

胡煜见他不说话,手放下来去抓他的手:“他不说我也知道,我不让你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