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煜放慢了节奏,过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把他松开了,拥进怀里轻轻给他顺着背,诚恳地跟他道歉:“对不起,不舒服了是吗?”
贺冰心摇摇头,浑浑噩噩的,语言功能简化了许多:“没有不舒服,轻飘飘的。”
胡煜看了一眼浴室里的挂钟:“我们出去了好不好?泡得时间太长会头晕的。”
贺冰心早就头晕了,却不是因为泡在热水里。
他现在连自己的脚在哪都感觉不到,又觉得直接说出来实在是太没出息,委婉了一些:“你先出去,我一会儿就来。”
胡煜轻轻叹了一口气,又像是抱他进来那样把他从水里抱了出去。
猛地从水里出去有一种超重感,贺冰心紧紧搂住了胡煜的脖子,沾了水有些滑溜溜的,但是然人心安。
“哥,”胡煜的口气不像是在叫哥,而像是在教育自己家里的小孩子,“这两天我想得挺多的。”
贺冰心想起他这几天的失落,以为他要跟自己倾诉什么,所以就扒着他的肩膀静静地听着。
“那天我喝多了,我想不起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,或者做过一些不该做的事,”胡煜拿了一块大浴巾,仔仔细细地把贺冰心包住,蹲在他面前仰视着他,“我怕你讨厌我。”
贺冰心回避了最后一句话:“你没说什么,也没做什么。”
“哥,你现在这样子,让我想毁约。”胡煜低下头,攥着他的手指头,一根一根地揉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