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树成目光冷冷地扫过几人,继续开腔:“开发区能有如今成绩,肯定是集体的功劳,但赵林然绝对是工作最突出,功劳最大的一位。之前什么样?现在又什么样?人还基本是那些人,资源还是那些资源,为什么前后天差地别?只因为赵林然同志出任党工委副书记、管委会主任,并随后换掉了害群之马卜明轩。”
王伯举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难看极了。
谁都知道卜明轩曾是他王伯举嫡系,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子吗?而他却不便接茬,只能暗气暗憋。
“说实话,虽然我身为开发区党工委书记,也自认兢兢业业、尽职尽责,但做的也不如赵林然。放眼全县,与他身处同等岗位的,哪个能有这样的成绩?即使副处级的县领导,又有哪个半年引资三百多亿,提供三万多个就业岗位?讲资历固然有其一定道理,但也不是比着混年头,组织也讲究‘不拘一格降人才’嘛!”于树成说到这里,停了下来,但眼中战意十足。
注意到于树成咄咄目光,常务副县长赶忙低头,明知对方在敲打自己,但也不敢与其对视,毕竟成绩比赵林然矮半截。
那几人也都低头不语,假装没事人一样,但尴尬的神色却掩饰不住。
“看人要长远,而不能以一时一事论处。如果以后任用干部都不讲资历,都不按流程办,岂不是乱套了?我不管别人怎么想,反正我是不同意赵林然进县委班子,也不同意他当副县长。”王伯举尽管底气不足,但还是硬着头皮回怼。
“混账话!你王伯举算什么?还你不同意?”孟飞龙忽然一拍桌子,顿时把众人吓了一跳,王伯举更是懵逼不已。
“县委班子配备乃是市委职权,副处级也是市管干部,岂容你随意品评,更遑论任命了,难道你要以下犯上不成?”孟飞龙直接扣了大帽子。
但王伯举却高兴不已,讪笑着道歉:“孟县批评的对,是我不知天高地厚,没有摆正位置,违反了组织程序,以后绝不妄议市管干部任命。”
嘿,姓孟的,指桑骂槐呀!刚才太大意了。于树成气得直瞪眼,但却没有接茬,只能暗自检讨。
“对于班子成员或是市管干部,县委只有建议权,而且也必须是在书记办公会上,由许书记主持并领导,我和树成书记参加的小范围讨论。”孟飞龙又把话拉了回来,既对许援疆表示尊重,也给了于树成一定示好。
然后回到正题:“话说回来,在县委县政府的大力支持,在树成书记的直接领导下,开发区的确成绩斐然,其中赵林然同志功不可没。对于这样的集体和同志,县里应该奖赏、鼓励,物质和精神层面都要给一些。我有个想法,不知合适与否,还请许书记指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