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你的能力是什么?”景溪忽然问君域。
他昨天都忘记问了。
这个新室友看上去酷酷的,但是其实人不坏,脾气也很好――大约只有他这么觉得。
相处一晚,景溪不由也随意起来。
君域也是刚醒来不久,虽然还是那副严肃又高贵的模样,但是头顶一小撮微微上翘的头发丝不小心露了马脚,给这个人添上了几分可爱。
景溪忍不住就笑起来。
君域既不知道自己头顶上的小意外,也不知道对面的人在笑什么,他只是看着景溪,然后突然发动了自己的场域。
在这个场域中,他就是绝对的王者,可以决定场域内所有人的生死,也可以让对方做任何他希望的事情。
或许他可以直接问出来些什么,毕竟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太对劲——君域想。
景溪忽然感觉到脑子一懵,眼前也变得迷迷糊糊什么都看不真切,思维也慢下来。
这……就是……某种能力……吗?
他的脑子就像蜗牛一样爬,迟钝的转着慢吞吞的念头。
非常……有……趣……就是……有点……怪……
景溪的心也慢悠悠的飘起来,就像是一下子被吹得起来的透明肥皂泡,懒洋洋的悬在太阳底下,晕乎乎的,但是又很舒服。
他全身上下都觉得暖洋洋的,好像一下子就被彻底治愈了,面前这个人也显得无比的亲切。
景溪傻乎乎的笑起来,就像是喝得过量的醉汉,又像是天真而快乐的孩子,脑子里空空荡荡的,但是又特别高兴,甚至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君域的脸。
他觉得君域的脸就像是一个五光十色的万花筒,漂亮极了。
只可惜,他的手还没有挨上对方的脸,一瞬间,场域烟消云散。
君域狼狈的躲过他的手,忽然低下头,用力的捂住脸沉默了好久。
肥皂泡破灭了,蜗牛也不见了,但是那种亲切感,似乎还一时半会残留不去。
景溪觉得有点晕,又很舒服,就像是做了一次深层的按摩,现在整个人都慵懒下来。
他忍不住深深的叹口气,这感觉实在太舒服了。
所以,新室友其实是个了不起的治疗者?景溪猜。
然后他才发现君域有些不对劲。
“怎么了?”他担心的看着君域,“是刚才突然使用能力让你觉得累了吗?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好奇。”
他赶忙下床,给君域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。
好半天,君域才在手掌下头闷闷的说:“不是……谢谢。”
他的头还是低低的埋着,只是伸出一只手接过景溪递过来的杯子,顺手就喝了一口才反应过来,他竟然完全没有担心过,这人递过来的食物会不会有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