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哪些有用。”
“没用。”
“没用?这些编的那么好看?没用?都是艺术品啊!”
阮明池眼里染了些笑,重复:“没用。”
屋里传来声音:“谁在外面?咳咳!”
阮明池眨了下眼,刚刚扬起的那些笑又淡了去,继而恢复成一片寂静无波的死潭,深处都是不见底的淤泥。
“是我。”转身,推门而入。
阮爸爸在灯下编竹筐,身上穿着工作时的破衣服,沾满了竹子上的白灰,破了无数个洞,其实这也是阮爸爸的日常服,一个月也不见洗一回,屋里都是说不出的怪味。
见儿子回来,阮爸爸也只是看了一眼,灯光下一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沧桑麻木,悲苦的一张脸,开口说:“晚饭都吃完了,饿了就自己去做吧。”
阮明池进来一步,侧身让出了非得跟过来了季浩,视线落在季浩身上,就像在说,看吧,这就是我家,你非得要来,一定会嫌弃的吧。
“叔叔。”季浩笑着喊了人,将拎了一路的水果和保健品送到了阮爸爸的面前,自我介绍,“我是阮明池的队友兼室友兼好朋友,突然来唠叨,打扰您了。”
好多年没接待过客人的阮爸爸愣了愣,继而急忙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,握上了季浩等在那里的手,迟疑地说:“呃,哦,你好。”
季浩笑着去看阮爸爸正编的竹筐,赞叹道:“叔叔的手艺这么好啊,看着跟艺术品似的,整齐细密,这么细的竹丝很少见了,您这手也太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