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礼等了半天没下文,见唐耀眼神总是飘向前方的绿树,他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唐耀顿了一下,道:“我想说……你房子这么大,有没有招租的打算?”
没想到他冒出这么一句,邵礼出乎意料的嗤了一声,道:“你先上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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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员制的酒庄里,慕谦西装笔挺的端坐在餐桌旁,看着父亲和多年的生意和伙伴推杯换盏,他不卑不亢的勾起酒杯,礼数周到的跟着敬酒,三巡酒下肚,盛大地产的董事长常渠,拉起慕宇宽的手,一面打量着越发英俊高挑,气场游刃有余的慕谦,一面对他说道:“老慕虎父无犬子,真是让人羡慕!”
慕宇宽微笑着,回手拍了拍常渠的小臂,道:“他倒是听话,不过年轻人,还是需要多磨砺。”
长辈们谈话有来有往,慕谦坐在一侧,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无俦,他听得认真,常渠眼神过来,他跟着点头认同,稳重周数的样子,完全让人看不出,他也和大多数京城富二代一样,是个三环以里的玩咖,只不过他们这一流,在大多数时候,纨绔归纨绔,说到底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。
高朋满座间觥筹交错,形形色色的人,关系错综复杂,却处处渗透着对等的交换,六点开始的酒局到了晚上11点多才结束,宾客们陆陆续续的离场,偌大的包厢里就只剩下慕氏父子。
慕宇宽今天喝得有些多,致使他平日冷淡的面目透着些许微红的生动,他扶着手柄闭目靠在座椅里,慕谦沉默的坐在对面,盯着父亲被风霜浸染的发角出神,快半刻钟过去,慕宇宽幽幽问道:“你那个项目做的怎么样了?”
慕谦像有什么心事,没能在第一时间接住父亲的问话,直到慕宇宽察觉异样睁开眼,他才清了下喉咙道:“最近几年,信息系数行业发展迅速,公司今年从年初到六月份,收益同比增长大概百分之四十左右,就数据来看,发展前景极为广阔。”
“嗯,年轻接触新型行业,胆子大是好事,但要把握好尺度,不可莽撞。”慕宇宽说着端起面前的酒。
慕谦点了点头道:“我有分寸,您放心。”
并肩打拼的父子二人互敬杯酒,这宴席就算彻底的散了,慕谦恭敬的将父亲送到门口,司机将车开过来,慕谦躬身帮慕宇宽打开了车门。
老爷子坐进车里,回头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,儿子一直背在身后的左臂,思虑半晌终是欲言又止。
目送着车子开远,慕谦钉在原地。
自从母亲出轨离家后,他与父亲相依为命,他们互相舔舐,彼此告诫,不可于情爱中投入过多的心思,童年的重创之后,他情感的秘密花园里,一草一木再未曾被任何人撼动过。
但最近却似乱了心神。
好像起源于一次不寻常的分手,又或许“那个人”从一开始就与别人不同。
慕谦不知道……,他看到邵礼和陌生男人相拥着跌倒。
说不出来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