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礼好像真的不怎么在意了,拿起杯子如同接受歉意一般,和他碰了一下。
吃完饭,慕谦抢着买了单。
从香格里拉出来,两人立在门口。
慕谦,道:“开宋景洋车来的?”邵礼点头,他道:“走吧,我叫了代驾,先送你。”
慕谦帮邵礼拉开了车门,待人坐进去,绕到另一侧。
他低头坐进来的时候,脖颈间好像有什么东西,闪了一下。
车门关上,相比刚才在包厢里的距离,他们此时不止拉近了一分两分。
一阵不知为何的沉默过后,邵礼侧了侧身子,目光垂向慕谦的领口,道:“你脖子上戴的是?”
慕谦微微低头,然后用手握了下,K金细链中间坠着的银色尾戒,道:“款式特别,挺喜欢的,就一直戴着。”
那枚尾戒,是两人一起出游时,在巴塞罗那的一个小摊上买的,没想到他一直戴在身上。
邵礼,道:“是挺特别的。”
慕谦,道:“你之前送我的胸针,也非常喜欢,只可惜后来弄丢了。”
邵礼笑了笑,“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。”
慕谦也跟着笑了一下,而后有些认真,“可旧的,只有那一个。”
邵礼偏头与他对视了几秒,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没做声,径自将头转向了窗外。
难得的一路畅通,到了家门口,邵礼推门下车,慕谦也从车里跟了出来。
“早点回去吧。”邵礼冲他扬了扬下巴。
慕谦手插在裤兜里,点了点头,道:“家里有解酒的吗?”
邵礼迟疑了一秒,慕谦钻回车里,拿出一个粉色的瓶子,抛向他,“一次两粒,饭前效果最好,不过现在也管用。”
邵礼接住看了一眼,道:“谢了。”说完,他转身朝家走。
慕谦望着他的背影,直到他进了家门。
心间翻绞着的疼痛,令他彻底卸下了伪装。
往后两步,靠在车上,摸索出口袋里的烟,点燃吸上一口。
都是自找的。
抱着可笑的幻想见他,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。
心上最柔软的地方,被狠狠插了一刀,直到现在都提不起力气。
“唐耀他对你好吗?”慕谦问出后,便知道自己将无法自处。
其实,他害怕听到任何答案,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。
痛苦都不会比现在少一分。
推杯换盏,克己守礼,他根本做不到如表现的那般淡然,事实上,那份感情于他,从不存在邵礼说的“两清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