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透过脑虫看着战场的文诤远手一抖,在纸上戳了个洞。
医生冷着脸盯着自己的手——
这句话真的要原封不动记下来拿给路长官?
他暴躁地拽头发——医生做错了什么,上辈子毁灭太阳系了?
选手们在沙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着,郝莉气喘吁吁地跟在最后,时不时崴脚,娇呼连连,两个组员看不过去,回过身来一左一右架起她。
“谢谢两位大哥。”女白领柔弱地笑了笑,歉疚地说,“真对不起啊,我平时疏于锻炼……”
“光塔点亮这么多年了,你咋就跟不长心似的。”其中一位豪爽的东北大哥当即数落她,“妹儿啊不是哥说你,就光塔没亮之前,身体素质差成你这德性也不行呀!”
郝莉腼腆地笑着,紧张得手心出汗。
12点方向,这边有个洼地,洼地里有个石洞,前天那位傅长官领着他们勘察地形时说过一次,这里和他们习惯杀虫族的地点距离不远,中间地形也不复杂,到了地方还有隐蔽场所,十分适合紧急情况下躲避。
“快了快了。”她笑起来,“我们马上就到……”
她话音停住,因为他们面前站了一个高挑的女人。
女人的黑发在风沙里猎猎飞舞,高鼻深目,似乎是混血,身高也足有一米八,她安静站着,脚下漫不经心地踩着半截虫族次级主母的尸骸,嘴里咬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。
“唉。”她叹气,“不敢抽,五毒俱全那是傅长官,我不行,我是个零处分记录的防卫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