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昊宇进了包间还没落座,酒瓶酒杯都已经为他准备好了。
他询问地看了唐谨一眼,唐谨果然把他桌前的酒瓶拿到自己跟前,替他拒绝道:“待会儿他开车。”
“叫个代驾不得了,咱有日子没见了。”
一个同学说。
另一个指着邢昊宇对唐谨道:“你说你就比他大三岁,怎么跟他爹似的,好家伙,喝口酒也管。”
唐谨瞟了桌对面的人一眼,视线接着滑向邢昊宇,下巴调戏地一扬:“来,小宇,叫声爹。”
邢昊宇知道主人逗他,要是在家别说叫了,他早跪下抱主人大腿犯贱了,但在外面他只能尴尬地咧咧嘴,顺着主人的意思说:“我不喝酒。”
他这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儿样把几个人逗得哈哈大笑,纷纷指着唐谨打趣:“你说你给他下什么迷魂药了?”“房东就是大爷嘿,这把孩子唬的。”
说着有人调头问邢昊宇:“这唐扒皮是不是平时老奴役你?”邢昊宇觑着唐谨神态自若的笑脸直想抽嘴角,心说你们可真能歪打正着,闷头傻笑一声没言语,默默倒了杯茶喝。
玩笑话不会有人当真,几个人扯完几句又去闲聊别的了。
唐谨叫来服务员给邢昊宇加了副餐具。
吃完饭,大家各自散去。
唐谨让邢昊宇开车,邢昊宇有点犹豫,他驾照才拿到半年,本来就手潮,出过一次险之后更不敢上路了。
“不实践永远不行,你想一直让我给你当司机?”唐谨拉开驾驶室的门,不由分说地把邢昊宇塞了进去。
路上,邢昊宇一言不发。
其实吃饭的时候他就没怎么说话,别人可能看不出来,唐谨跟他朝夕相处这么久,自然感觉得到他心里有事,不全是因为开车的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