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跟孟裕和方墨聊天,他总是表现得无所谓,仿佛只要主人不结婚不成家,他并不介意主人还有没有别的奴。
现在想想,他不是不介意,他只是太自以为是了,相信主人不会收别的奴,相信主人对他与他对主人是一样的满意知足。
唐谨昨晚的那句问话真让他缓不过神来,大受打击。
一年多的朝夕相处,他以为自己在主人眼里至少应该是有些特别的,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相情愿。
他跟主人有过的其他奴没有任何分别,只要主人不满意,随时能收回原本对他的宠爱,他连抱怨的资格也没有。
唐谨对邢昊宇的这些心思可以说是一清二楚,昨夜他也很晚才睡,思考自己一直以来对奴的态度是不是太和蔼可亲了,以至于让他们个个高枕无忧,认准了不会被抛弃。
至于那句话,他其实不只是在问邢昊宇,也是在问自己。
当晚部门临时加了会儿班,唐谨进家门时,邢昊宇已经做好饭了。
他没说什么,默许邢昊宇伺候他脱鞋换衣服,而后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吃饭。
邢昊宇已经有些日子没用这种姿势待在主人脚边进食了,唐谨扫了他几眼,心里突然想:果然狗就该有狗的样子,不能太宠,宠过头就不是狗了。
吃完饭,邢昊宇去洗碗收拾的工夫,唐谨回卧室准备了几样东西:眼罩,锁,绳子和藤条。
他没有立刻拿出来,惩罚要在他跟邢昊宇谈过之后进行。
邢昊宇对此毫无知觉,他其实都不确定主人会不会罚他。
所以收拾完锅碗瓢盆出来,看见唐谨坐在沙发上反常的什么都没干,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,心里立马咯噔一下,不敢耽搁地跪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