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页

宋佑程送他回学校的路上,长话短说地给他讲了讲那两个人的“孽缘”。

原来是一对儿情侣主奴。

孟裕始终觉得这种关系离自己太遥远,听完除了感慨一下属性转变,并没说什么。

宋佑程问他今天见到别人有什么感受。

孟裕想了想,说:“您会不会也希望贱狗像松果或者奇奇那样?”“他们哪样了?”宋佑程睨他一眼。

“就是……”孟裕顿了顿,“主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
“做奴不该这样?”宋佑程反问他。

“……该。”

孟裕答得没什么底气,他以为主人顶多会继续问他一句:那你疑惑什么?结果宋佑程直截了当地替他道出了心里话:“觉得自己做不到是吧?”孟裕无言以答。

宋佑程又问他,是不是觉得被比下去了?他仍没有立刻回答,先在脑子里把那些零零碎碎的念头理顺当些,略作酝酿,才坦言自己不是合格的奴,其他奴稀松平常就能做到的事,他居然还要内心挣扎。

宋佑程默默听完,起初对他这番自我剖析没回应什么,过了会儿,突然点评似的冒出一句:“你其实太自恋了。”

孟裕一愣,明明是在自责,怎么成了自恋了?宋佑程说:“你不是做不到,你是不愿意面对自己做不到这个事实。

真的只是做不到,下次努力做到就好,而不是拐弯抹角想从我这里听到‘反驳’。”

话还是摆上台面了。

人就是这样,有些念头你明知道它就在那儿,一旦思绪有路过的迹象,仍免不了仓皇绕开,因为实在不想面对。